宁夏
创作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创作，请勿与现实关联
"韩子墨，你的业绩实在太差了！"总监宋刚明拍着桌子，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，"半年时间，你连一个像样的项目都没拿下！"
韩子墨坐在椅子上，双手紧握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他二十三岁，刚从蓝山理工大学计算机系毕业，眼神里还保留着那份不服输的倔强。
"我已经很努力了，客户那边的需求一直在变——"
"别找借口！"宋刚明打断他的话，四十多岁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，"公司不需要废物，明天你就不用来了。"
韩子墨缓缓站起身，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其他人。人事部的刘主管低着头，不敢与他对视。几个同事面无表情，好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。
"你会后悔的。"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宋刚明嗤笑一声："一个被开除的废物，还想威胁我？门在那里，自己走。"
韩子墨没有回头，径直走出了这间他待了半年的办公室。
01
韩子墨走出昌泰科技公司大楼的那个下午，蓝辰市的天空灰蒙蒙的，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手机里的余额显示：298.5元。这家位于滨海新区的互联网公司，曾经是他心中的理想职场。
半年前，他满怀期待地投递简历。面试那天，技术总监对他的编程能力赞不绝口："小伙子不错，算法思维很清晰，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。"
人事部当场通知录用，月薪八千，在蓝辰市这样的二线城市算是不错了。韩子墨兴奋地给家里打电话报喜，母亲颜雅淇在电话里笑得合不拢嘴："我儿子有出息了！"
现实总是比理想残酷。
入职第一天，韩子墨就被分配到了最边缘的维护部门。直属领导宋刚明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，好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。
"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自觉。"宋刚明在第一次部门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，"不要以为有个大学文凭就了不起，这里看的是实际能力。"
韩子墨努力证明自己。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公司，晚上十点后才离开。周末加班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，别人在家休息的时候，他还在办公室里对着代码发呆。
但是无论他多么努力，重要的项目永远轮不到他。
"你还是太嫩了。"宋刚明总是这样说，"这些大项目责任重大，你先从小事做起。"
所谓的小事，就是修修补补的维护工作，技术含量低，没有成长空间，更别说什么业绩了。
韩子墨看着同期入职的其他新人一个个被调到核心部门，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。他找过宋刚明谈话，想申请调岗。
"子墨，你要有耐心。"宋刚明坐在办公室里，翻着手里的文件，头都没抬，"金子总会发光的，不是吗？"
"可是宋总监，我觉得我的能力可以胜任更重要的工作——"
"能力？"宋刚明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嘲讽，"能力是要在实践中证明的，不是嘴上说说就行。"
韩子墨想要争辩，但宋刚明已经挥手示意谈话结束："行了，你先回去吧，好好做手头的工作。"
走出办公室的时候，韩子墨听见里面传来宋刚明和别人的对话声：
"这个新人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。"
"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，眼高手低。"
那一刻，韩子墨明白了什么叫做职场的残酷。
更让他愤怒的是办公室里的排挤。
同事余振宇是宋刚明的心腹，入职三年，深得领导信任。他看韩子墨的眼神总是带着优越感，好像在看一个不入流的角色。
"小韩，这个bug你能修好吗？"余振宇总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跟他说话，"要不要我来帮你看看？"
"不用，我可以。"韩子墨每次都这样回答。
"哎呀，年轻人就是要强。"余振宇笑着走开，"不过有些东西，不是想做就能做好的。"
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渐渐疏远了韩子墨。午饭时间，大家三三两两地出去吃饭，很少有人邀请他一起。茶水间里的闲聊，他一出现，话题就会突然中断。
韩子墨知道这不是偶然，而是一种有意的孤立。
"做人要懂得位置。"有一次，余振宇路过他的工位时故意大声说，"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很特别，其实什么都不是。"
办公室里响起几声轻笑，韩子墨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
他想过离职，但是找工作不容易，而且这样灰溜溜地走掉，岂不是证明了他们的看法？韩子墨咬牙坚持着，告诉自己要用实力说话。
机会终于来了。
02
九月份的时候，公司接到了一个大项目——鸿远集团的智能办公系统开发，合同金额五百万。这是昌泰科技有史以来最大的单子，整个公司都沸腾了。
"这个项目非常重要。"总经理在全体会议上强调，"谁能拿下这个项目，谁就是公司的功臣。"
宋刚明在会后找到韩子墨："子墨，这次给你一个机会，让你参与项目前期的调研工作。"
韩子墨眼前一亮："真的吗，宋总监？"
"当然，不过你要明白，这只是参与，不是主导。"宋刚明的语气里带着警告，"你的任务就是收集资料，整理文档，不要想太多。"
"我明白，我一定会努力的。"
韩子墨兴奋得一夜没睡好。第二天一早，他就开始研究鸿远集团的业务模式和技术需求。这是一家以房地产为主业的大型企业集团，旗下有十几家子公司，员工超过万人。
他泡在公司里，查阅了大量资料，甚至主动联系了鸿远集团的技术部门，了解他们的具体需求。
"你们现在的办公系统有什么痛点？"韩子墨在电话里问道。
"主要是各个子公司的系统不统一，数据孤岛严重，领导层很难获得实时的经营数据。"对方的技术总监很耐心地解释。
"那您希望新系统能解决什么问题？"
"我们希望建立一个统一的数据平台，实现各子公司的信息共享，同时要有强大的数据分析功能。"
韩子墨详细记录着每一个需求点，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技术方案。
接下来的两个月，他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这个项目上。白天收集需求，晚上设计架构，周末也不休息。他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技术资料和草稿纸。
"这小子还挺拼的。"有同事私下议论。
"拼有什么用，又不是他的项目。"另一个人不屑地说。
韩子墨听到了这些议论，但他不在乎。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出成绩，就能证明自己的价值。
十一月初，他终于完成了技术方案的初稿。这是一份近百页的详细设计文档，从系统架构到功能模块，从数据流程到安全机制，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非常周全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在方案中提出了一个创新性的解决思路——采用微服务架构，结合区块链技术，确保数据的安全性和可追溯性。这在当时还是一个比较前沿的概念。
"这个想法不错。"技术总监看了方案后点头称赞，"很有创新性。"
韩子墨激动得手都在发抖。他立刻把方案交给了宋刚明。
"宋总监，这是我做的技术方案，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。"
宋刚明接过厚厚的文档，翻了几页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："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？"
"是的，我参考了很多资料，也跟客户做了深入沟通。"
"不错，不错。"宋刚明难得地表扬了他，"看来我没有看错你。"
韩子墨心花怒放，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。
第二天，宋刚明专门召开了项目讨论会，邀请了公司的高层参加。韩子墨在会上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技术方案，从需求分析到架构设计，从技术选型到实施计划，讲得头头是道。
"这个方案很有亮点。"CEO听完后点头，"创新性很强，可行性也不错。"
"特别是微服务加区块链的这个思路，很前沿。"技术总监也表示赞同。
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，韩子墨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聚光灯下。
"子墨，你先回去休息吧。"宋刚明拍了拍他的肩膀，"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。"
"那项目的后续工作——"
"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接下来就交给更有经验的人来负责吧。"宋刚明的语气很温和，"毕竟这个项目太重要了，容不得半点闪失。"
韩子墨有些不舍，但也理解领导的顾虑。毕竟自己还是个新人，让更有经验的人来主导确实更稳妥。
"我明白，那我继续做辅助工作吧。"
"不用了，你最近也很辛苦，好好休息几天。"宋刚明挥挥手，"公司会记住你的贡献的。"
韩子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会议室。他总觉得哪里不对，但又说不出来。
第二天，他发现自己被调离了云端项目组。
"宋总监，为什么要把我调走？"韩子墨找到宋刚明询问。
"子墨，你要理解，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位置。"宋刚明的态度变得冷淡，"这个项目需要更多的沟通协调，你还缺乏这方面的经验。"
"可是我对这个项目最了解，而且方案也是我设计的——"
"方案是你做的，但项目不是你一个人的。"宋刚明打断了他的话，"作为新人，你要学会配合，而不是处处想着表现自己。"
韩子墨被说得哑口无言。
"你先回去吧，好好做手头的维护工作。"宋刚明已经开始看其他文件，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韩子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忙碌着他亲手设计的项目。余振宇被任命为项目副组长，每天进进出出，神气得不得了。
"小韩，听说之前的调研工作你做了不少啊。"余振宇路过他的工位时故意说道，"不过做调研和做项目是两回事，需要更全面的能力。"
"是的，我还在学习。"韩子墨强忍着怒火回答。
"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。"余振宇拍了拍他的肩膀，"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大项目的。"
一周后，公司内部发布了一条通报：云端项目成功签约，合同金额五百万元，表彰项目组全体成员，特别是项目负责人宋刚明和副组长余振宇。
韩子墨的名字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。
他拿着这份通报，手在微微颤抖。两个月的心血，一百页的技术方案，无数个加班的夜晚，最后却连个提及都没有。
"做人要知道感恩。"余振宇拿着表彰证书从他面前走过，故意大声说道，"没有领导的指导，新人能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？"
那一刻，韩子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绝望。
03
被辞退的当天晚上，韩子墨一个人坐在出租屋里，盯着天花板发呆。房间很小，只有二十平米，月租一千二，是他能承受的极限。
墙上贴着一张蓝山理工大学的毕业照，二十几个同学笑得很灿烂。那时候的韩子墨多么意气风发，以为凭着自己的技术能力，一定能在职场上闯出一番天地。
现在想想，真是太天真了。
手机响了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"请问是韩子墨吗？"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。
"是的，您是？"
"我是云岭镇医院的护士，您太爷爷韩景澄今天下午走了，老人家临终前一直在念叨您的名字。"
韩子墨愣住了。太爷爷？那个在他记忆中总是沉默寡言的老人？
"您还在吗？"护士的声音有些急切。
"在，在的。"韩子墨缓过神来，"我马上回去。"
挂了电话，韩子墨赶紧给母亲颜雅淇打电话。
"妈，太爷爷是怎么回事？"
"子墨，你太爷爷走得很突然。"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昨天还好好的，今天早上就说不舒服，送到医院就没救过来。"
"我现在就回去。"
"路上小心，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，我和你爸会处理的。"
连夜赶回云岭镇的时候，已经是第二天凌晨。这个位于蓝辰市郊区的小镇很安静，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。
韩家的老宅还是那个样子，青砖黛瓦，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。韩子墨记得小时候，太爷爷总是坐在树下，抽着旱烟，眼神望向远方。
"太爷爷平时话不多，但对你一直很关心。"父亲韩志诚红着眼圈说，"每次提到你，老人家眼里都有光。"
"他说过，你是韩家最有出息的孩子。"母亲擦着眼泪，"大学毕业，在大公司工作，这是老人家最骄傲的事情。"
韩子墨心里五味杂陈。太爷爷到死都不知道，他这个最有出息的孙子，其实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失败者。
"对了，太爷爷留了个箱子给你。"母亲想起什么，"他说等你长大了，就把这个给你。"
那是一个陈旧的皮箱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铜制的锁扣已经有些发绿，但保存得还算完好。
"钥匙在这里。"母亲递过一把小钥匙，"太爷爷说只有你才能打开。"
韩子墨接过钥匙，心情很复杂。太爷爷在他的记忆中一直是个神秘的人物，很少谈论自己的过去，家里人只知道他年轻时做过生意，但具体做什么，没人说得清楚。
"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很厉害的。"母亲回忆着，"听你奶奶说，他在外面闯荡过很多年，见过大世面。"
"那为什么后来回到小镇上？"
"这个就不知道了，太爷爷从来不说这些事情。"
韩子墨拿着箱子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小心翼翼地插入钥匙。锁扣"咔嗒"一声打开了。
箱子里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。
最上面是一叠发黄的照片，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，站在一栋高大的建筑前。韩子墨仔细看了看，虽然照片有些模糊，但还是能认出那就是年轻时的太爷爷。
照片背面写着几个字：恒远实业，1985年。
恒远实业？韩子墨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，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。
继续往下翻，是一些文件和证书。大部分都已经泛黄，字迹有些模糊，但韩子墨还是能看出这些都与商业有关。
最底下，是一个精美的红木盒子。
盒子里装着一份厚厚的文件，封面上写着：股权证明书。
韩子墨的手开始颤抖。他慢慢翻开文件，第一页就让他目瞪口呆。
文件显示，韩景澄持有恒远实业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，并且这些股份将在其去世后全部转让给其曾孙韩子墨。
恒远实业集团？韩子墨反复看着这个名字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
突然，他想起来了。
鸿远集团！他做云端项目时调研的那家公司，全称就是鸿远房地产集团，隶属于恒远实业集团！
韩子墨觉得天旋地转，这是什么情况？太爷爷竟然是恒远实业的大股东？而恒远实业，正是鸿远集团的母公司？
他赶紧拿出手机，搜索恒远实业集团的资料。
搜索结果让他更加震惊。恒远实业成立于1980年，是一家涉及房地产、金融、科技等多个领域的大型企业集团，总资产超过千亿元，在全国有数百家子公司。
而鸿远集团，正是恒远实业旗下最重要的子公司之一。
也就是说，他现在是这个商业帝国的实际控制人？
韩子墨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。就在几天前，他还是一个被人瞧不起的小员工，现在却成了千亿集团的老板？
他仔细研究了文件上的条款，发现股权转让需要一些法律程序，但基本上已经生效了。文件上还附着几个联系方式，都是律师事务所和会计师事务所的。
韩子墨拨通了其中一个号码。
"您好，这里是金鼎律师事务所。"
"您好，我是韩子墨，我想咨询一下关于恒远实业股权的事情。"
"韩先生！"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，"我们一直在等您的电话！您太爷爷的股权转让手续都已经准备好了，只要您签字确认就可以生效。"
"真的吗？"
"当然，韩老先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。另外，集团那边也在等您的消息，他们希望能尽快与您见面。"
挂了电话，韩子墨还是觉得像在做梦。
第二天，他按照律师的指导完成了所有手续。股权转让正式生效，他成为了恒远实业集团的控股股东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，他的手机响了。
来电显示：宋刚明。
"子墨，子墨！"电话里的宋刚明声音有些颤抖，"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，是我有眼不识泰山。咱们能见个面吗？公司有个重要项目，非常希望能请您回来主导。"
韩子墨差点笑出声来。前几天还是"废物"、"被开除的人"，现在却成了"您"？
"什么项目？"他故作平静地问。
"就是鸿远集团的那个云端项目，现在遇到了一些技术难题，我们觉得还是您最合适来解决。"
"是吗？"
"是的，是的！您看什么时候方便？我们可以到公司详谈。"
"那就今天下午吧。"
"好的，好的！我马上安排会议室！"
挂了电话，韩子墨终于忍不住笑了。
下午三点，韩子墨准时出现在昌泰科技的会议室里。令他意外的是，不仅宋刚明来了，连CEO张明远都亲自出席了，还有余振宇等几个主要负责人。
"韩先生，欢迎欢迎！"张明远满脸堆笑地迎上来，"久仰大名，久仰大名！"
韩子墨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，心情很复杂。几天前，这些人还对他冷眼相待，现在却一个个笑得像朵花。
"韩先生，请坐，请坐！"宋刚明殷勤地为他拉开椅子，"喝茶还是咖啡？"
"不用了。"韩子墨坐下，"直接说正事吧。"
"好的，好的。"张明远点头，"是这样的，鸿远集团的云端项目遇到了一些问题，客户对我们的方案不太满意，希望能进行大幅修改。"
"什么问题？"
"技术架构方面的，"宋刚明插话道，"客户觉得我们的方案缺乏创新性，希望能加入一些前沿技术。"
韩子墨差点笑出声。他的原始方案就包含了微服务和区块链技术，现在他们搞砸了，又来找他？
"我们知道您在这方面很有经验，"余振宇也开口了，语气恭敬得让人不敢相信，"希望能请您来主导这个项目的改进工作。"
"条件呢？"韩子墨问。
"工资翻倍，职位提升为技术总监，还有项目奖金。"张明远立刻回答，"您看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？"
韩子墨看着他们急切的眼神，慢慢从包里取出了一样东西，轻轻放在会议桌的中央。
那是一枚精美的印章，上面刻着"恒远实业"四个字。
宋刚明最先看到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余振宇的笑容僵在脸上，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喉咙里发出"咯咯"的声响。
张明远的手开始微微颤抖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，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。
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，连空调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宋刚明想要说话，但声音卡在喉咙里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声。余振宇的脸色从红润变成了蜡黄，手不自觉地抓着桌沿，指关节都发白了。
韩子墨看着他们的反应，嘴角慢慢上扬，缓缓说出了四个字。
宋刚明听到这四个字，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，腿有些发软，差点站不稳。余振宇的眼睛睁得更大了，瞳孔明显收缩，额头的血管清晰可见。张明远的嘴唇开始颤抖，想要说什么，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，一动不动......
